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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个大男生前脚才刚出门,学耕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抱进怀中乱亲一气,亲得她天旋地转。 “天,我好想你!”他在她耳际咕哝:“到现在我还无法相信事情真的已经圆满结束了!我还无法相信爱珠已经离开我们世界了!天呀!明明,只差那么一点点,我就永远失去你了!”他每说一句,就在她脸上印一个吻,彷佛永远也亲她不够似的“你说的对,明明,我是一个白痴,竟打算牺牲两个人的幸福去迁就她一个!我真不敢相信你会肯原谅我——”说到这里,他的肩膀绷紧了:彷佛只一想到这件往事,仍然使他痛苦难当一般:“你知道吗,那天看着你收拾行李离开这个地方,是我这辈子最痛苦的一次经历!看着你在我面前无声地流血,看着你在我面前裂成碎片,我——”他说不下去了,而苑明反过来紧紧地搂住了他。 “不要去想了,这些都过去了。”她温柔地说,试着给他一个微笑:“所以呢?你后来就后悔了,想要把我给找回来?” “没有那么快。”他悲伤地承认:“我是一个白痴,记得吗?我当时仍然认为自己的决定没有错,仍然认为我必须尽我对爱珠的责任。可是我那么想你,那么想你!我发觉自己根本没法子想象自己和爱珠一起生活的情况,反而整个脑子里都是你。所以我就想尽办法去看你。除了看你演戏之外,还一次又一次地跑到你的公寓外头去……”他自嘲地笑了起来:“而后我终于对自己承认:这行不通的,我绝对没有法子再和爱珠一起生活。我开始思索其它的办法,好让爱珠在离开我以后也能活得好好的。” “什么办法?” “就是我今天提出来的那个办法了:送她去动美容手术。”他慢慢地说:“可是在向她提出这个办法之前,我想先征得你的同意。虽然,我实在没有把握你肯原谅我。你离开的时候那么伤心,那么愤怒,还跟我说什么在我还没有清醒过来以前,你已经飞到别人的手中去了之类的话,”“那是气话呀!”苑明嗔道,实在拿这个老实头无可奈何:“气话也能当真么?” 看着她又气又笑的模样,他忍不住又低下头去亲了她一记,才继续接着说:“所以啦,我那天鼓足了勇气到你那儿去,正在车子里打腹稿,就看见你和一个男人手挽着手、有说有笑地走出来!我——” 苑明嗤一声笑了出来——当悲伤过去之后,这些当时看来极度扰人的细节,就都变得滑稽可笑了:“所以你就以为我——飞到另一个人的手上去了?” “我还能怎么想?”学耕悻悻然道:“我要是早知道“那家伙”是你姊夫,就不会吃那么大的醋了!还被他在肚子里取笑了半天!” 苑明轻轻地笑了起来,将脸颊往他胸膛上靠了一靠。“姊夫才不敢笑你呢。”她安慰他:“他自己的醋劲儿比谁都大,而这一本帐全在我的肚子里。关于他和姊姊的故事啊,改天我说给你听——”说到这里,她想起什么似地抬起头来:“怎么都没有看到姑姑?”她问:“她不在家吗?” 学耕眼睛里出现了笑意。“姑姑到台中看朋友去了。但这只是借口,事实是她在生我的气,所以离家出走几天,来个“眼不见为净”。” “姑姑气你什么?”她细细地问,心里头甜丝丝的。她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,偏偏要他亲口说出来。 他垂下眼睛来看她,看看自己怀中这个美丽、聪明、善良而淘气的女郎,一阵深沉的暖意流过了他的心坎,使他脸上荡出了无法收束的微笑:“她气我啊,是个比白痴还要白痴的白痴,居然将已经到手的幸福又扔了开去。但是明明,我向你保证,我已经学乖了!这一次我会把我的蝴蝶抓得牢牢地,”彷佛是在保证他的言词似的,他的双臂紧紧地将她收在自己的怀抱里:“并且,再也不教她飞走了!” 全文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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