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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

  等翼云和映菊出现,他们一行人,就在海边的堤岸上见面。
  "映竹,你真的想清楚要生下这个孩子。"映梅开口询问道。
  映兰听到大姊提供出来的讯息,表情极其不屑。"三妹,你的动作真快,才快要升高中,就有小孩,我看你不用到十个月,就会把孩子生下来了,先上车后补票,不晓得你们已经搭过几次车了……"她这么快就将旭焰套牢,怕她抢走他是吗?不管他们两人发生再多的事,她都不会轻易退出的。
  映兰充满嘲讽的话语,让映竹羞窘地垂着头。
  映梅出言训斥映兰道:"二妹,你不要这样讲三妹。"她知道现在映竹的心里一定也不好受。
  "我就是要讲,她不要脸,只会装出一副乖学生的模样。"她抢走了江旭焰,现在竟然还要帮他生孩子,三妹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,她又何必在乎她的。
  "江——映——兰。"旭焰拳头已经紧紧地握起,但他的举动却被映竹制止住。
  "旭焰,不要——"她知道二姊不是有意的,是她自己不好,任性地霸占住旭焰,以前她曾想过将旭焰让给二姊,但现在她的腹中有个小生命,她是不可能这么做了,一想到这,她对二姊更感到愧疚了。
  "江映兰,你跟我来。"冷傲风攫住映兰的手,要她跟他走。
  映兰使劲地想拨开他的手,但任凭她花再大的力气都挣脱不开,她只好怒瞪着他。
  "你瞪我再久也没用,除非你跟我走,不然我是不会放手的。"
  "冷傲风,你真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人。"映兰低下头,用力地咬他的手掌,引起在一旁的人惊呼。
  "二妹,你别这样。"映梅赶紧上前想阻止映兰挑衅的举动。
  映兰漠视映梅的劝告,咬了许久,见冷傲风没有反应,才松了口对他说道:"好!你要我跟你走,我就跟你走。"
  傲风仿佛感觉不到疼痛,面无表情地带着映兰离开众人的圈圈。
  映梅忧心地看着冷傲风带走她的二妹。每次看着他和她的二妹在一起,她就觉得他离自己愈来愈遥远,也许是她太过奢望想将天边闪烁的星辰摘下,毕竟她已独自盼望了这么久。
  两人在离开旭焰他们有一段距离后,傲风才放开她的手。
  映兰揉揉发红的手腕不驯地对他说:"冷傲风,你凭什么带我走,你是我大姊的男朋友?你不怕大姊怀疑我们两人……有暖昧关系,我对抢大姊的男朋友没有兴趣,只对抢三妹的男朋友有兴趣!你呀就算脱光衣服躺在床上,我也一点兴趣都没有。"她知道冷傲风喜欢她,却不顾及他是否会受伤仍任性地说。
  他举起手,就着映兰方才咬过的伤口轻吻,声音平静得就像温煦的和风。"你一直像刺猾般乱刺人,这样你就会快乐吗?"明知她像仙人掌花有锐利的刺,为什么他还要靠近?
  "对,这样我就快乐,你想怎样?"大家都同情弱者,可惜她扮演不来弱者,那种楚楚可怜的女生留给三妹去当好了。
  "我不能拿你怎样,我只是不想看见你伤害别人时,其实却伤害自已更多。"他知道她的骄傲,然而每一次她反扑在别人身上的伤痛,都会起反作用力回到自己的身上。怨恨和愤怒只会让自己的心充满憎恨的情绪,这样她是快乐不起来的,生命也只有更晦涩。
  映兰仰头,朝他露出灿烂的笑颜,傲然地说道:"我没有受伤,是那些负我的人,该要受到伤害。"在刺伤别人时,她感到无比的满足,是他们逼她的,她内心的空虚需要别人更多的伤痛来填满。她不幸福,凭什么别人该得到幸福?
  "映兰,感情的事不能勉强,你勉强得到的也不见得会快乐。"看她这样自我伤害,他既感到心疼,但又无能为力。他一直想尝试着忘记她,甚至找映梅当他的女朋友;但是映兰骄傲美丽的脸庞却无时无刻徘徊在他的心底。他想和她保持距离,但是遇见她后,他真的觉得天涯变小了。
  她皱起鼻头朝他冷哼了声。"我快不快乐是我的事,你别管我。"她的事,跟旁人何干,只要她喜欢没有什么不可以。那些让她感到痛苦的人,她要加倍的把痛苦还给他们。
  他别有深意的眸子,专注地凝视着她。"我不能不管你。"有些事,不是人能做得了决定……
  "为什么?"她倔强的眼眸浮现一丝迷惘。
  "你知道我的心意,我也想不管你,但是——我做不到。"即使和映梅在一起,他的心从来没有离开她身上,明知有负映梅的深情,但他的心总是不由自主地脱逃,也许他做错了这个决定——让映梅成为自己的女朋友。
  映兰看看远处的江旭焰和映竹,唇旁浮现一抹诡谲的笑容。"我知道你喜欢我,我也喜欢你,离开我大姊,和我在一起,如何?"她不喜欢看他们感情和睦的样子,她要破坏,她看不惯所有人的心都偏向三妹那一方,如果有人和她一起伤心难过,那她的心情可能会好一点。在这个世界没有公平,但痛苦的事却可以分享。
  "你将感情的事当作玩笑吗?"她说的是真的吗?明知她的提议蕴涵着恶意,但为什么他的心却有那么点欢喜?
  "我没有!"玩笑和谎言,只要是能让她尝到胜利的滋味又何妨?
  映兰大胆地跨步上前,并以自己的唇亲吻上冷傲风的唇瓣。
  她热情的、辗转的在他的唇上厮摩,手也环上他的颈项,让两人紧密地贴合。
  冷傲风先是诧异她的举动,后来也不由自主的回应她的热吻,他的手主动地握住她的腰,加深两人的吻。
  在远处的映梅他们也都看到了这个情景,映梅心痛地掩面。
  映菊忿忿不平地道:"大姊,二姊怎么可以这样,冷傲风是你的男朋友。"
  映梅静默不发一言,她希望自己心碎的声音可以飘进冷傲风的耳里,让他回头,但是她知道一切都……不可能。
  她凄楚地望向那远处相拥的身影悠悠地说:"他本来就不属于我,他的心从来没有在我的身上过。"当自己所有的等待一切落空时,好像所有的梦幻也随之远离,断线的风筝如果飞走了,是很难再寻找回来的。
  "大姊,二姊这样做太过份了。"映菊站起来打抱不平地说,但是她没胆跑过去阻止二姊。
  "她不过份,冷傲风的心本来就只在她的身上,从来没有离开过。"她知道他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,只是她以为等待或许上天会听到她的祈祷,将不可能的爱情降临到她身上,然而……这终归是梦一场,只是这场梦来得太急、太伤人……
  映兰热吻着他丰厚的嘴唇,在他的唇缘轻舔一下后离开,她自信十足的对他宣告。"你考虑得怎么样,说不定等一下我会改变心意。"她施舍给他一个吻,就是要他离开大姊的身边。
  傲风的眸光看看远处,再看看眼前骄傲、任性,而美丽的她。
  他攫住她的下巴,锐利的目光睨视着她。"你明知道我喜欢你,就不该拿我的弱点企图主宰我。"他差一点就要答应她的请求,不顾一切的和她走,但是……他不能辜负映梅对他的情深意重;更何况,他太明白江映兰了,他知道她心里在想的是什么?
  "放开我,你有选择权,我没有勉强你。"他捏痛她了,他在气什么,毕竟她给他机会,他应该感谢她的,不是吗?
  "爱情不是廉价品,你说给就给,说收就收。"她拿他的感情当作玩笑,也等于是直接践踏他的心。
  "我就是想给就给,想收就收,你管不着。"只要她高兴怎么做都可以。
  "啪!"
  他从来没有打过女人,第一次就打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,看着她脸上的红痕,他的心竟闪过一丝莫名的快乐,也许他高兴自己也有伤害她的能力。
  映兰抚着自已火烫的脸颊怒视着他。"我走,以后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。"他让她这么没有面子,她再也不想见他。
  她这一生最讨厌、最气的人就是冷傲风!
  映兰头也不回地跑回堤岸,并且对他们大声地喊道:"我本来就不是你们这一群,我不该来的。"没有人接纳她、没有人了解她内心的感受、没有人在乎她的感情,都无所谓,因为她不需要任何人。
  映兰骑上她骑来的脚踏车,绝然地离去。
  映梅看着二妹离去的身影,她起身,慢慢地走向冷傲风的身旁,轻声地在他的畔对他说:"你去追二妹,我知道你的心不在我身上,你不要因为对我感到愧疚,而放弃二妹。"
  "是我不好,辜负了你,你值得去找一个比我更好的男孩,值得百分之百真心感情的对待。"即使知道江映兰是有目的的,方才他还是不可自拔陷进去,对她,他是不是太过自虐,折磨自已是恋爱的一种方式呢?
  "为什么那个男孩不是你,我只想要你百分之一、千分之一、或是万分之一真心的感情……"暗恋的心情像是在阳光下的花朵,可能开得更灿烂,也可能枯萎凋谢,不论是哪一种结果,都要承受。
  "映梅……"他冰冷、深邃的眼眸,倏地亮起一丝火光。
  映梅别过头不去注视他的眼睛道:"不要再对我仁慈,我不需要你的同情,得不到你的一丝爱情,请让我保留心中那份完美的回忆。"就这样结束吧!在她的心中铭刻一道深深的伤痕,让她清楚的记忆,他曾经有过温柔的残酷。
  "我多么的希望我爱上的人是你!"为什么这么好的女孩他不爱,偏偏爱上了……
  她知道他不想伤害她,但此刻他的言语就像利刃刺向她的心。"有你这句话就够了,我还是那么傻,再见……"她不想让他宽阔的肩膀,当她脆弱时的依靠。因为她仍是那么的爱他;她担心自己会崩溃。她当不了二妹的替身,只好保留自己最后的尊严。
  映梅转身,背对着他,不愿去看令她心痛的脸庞。
  "映梅,我永远都是你的朋友,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。"傲风走上前想安慰她。
  "不要看我,我不想在这个时候,让任何人看见我的脸。"映梅跑向单车,骑着单车离去,边骑边拭去脸上湿润的泪水。
  如果风可以吹走人们心里的忧伤,也将她心碎的声音一并吹走,不要让她的心难受……暗恋的心情、等待的心情,都是苦涩的滋味。
  别了,祝福你……
  傲风看着映梅离去的背影,随着渐行渐远的身影,感觉心里有些话似乎想对她说,但是他知道面对她,他一定又说不出口!
  在映梅和映兰离去后,他走回了堤岸,加入了旭焰他们。
  映菊义正辞严地对他说道:"冷傲风,你害我两个姊姊生气难过,一个哭了,一个则是气炸了。"本来是要解决三姊的问题,怎么她们的问题更加多而且深奥呀!
  他沉稳面无表情地对众人说:"我知道,这件事我会自己私下去解决的,我们还是先讨论旭焰和映竹的事要怎么解决吧!"傲风的眼眸看着旭焰对他说道:"你打算怎么做?"
  "我们要这个孩子,等到不需要法定代理人同意结婚的年纪,我们就去结婚。"
  冷傲风拍着旭焰的肩膀。"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,我们全部的人都会支持你们的。"答案并不是那么好找寻的,所以他很羡慕旭焰。
  "三姊,今天你是不是会跟我们回家,爸妈都很担心你。"
  "爸妈及旭焰的父母不同意我和旭焰在一起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?"映竹的脸上有着为难。
  "你们回去转告伯父伯母,我会好好照顾她的,请他们别担心。"旭焰保护地握紧映竹的手。
  映梅体谅地开口:"我会告诉父母亲的,三妹,你就快要参加联考了,明天我会帮你带书本来,你要好好加油!"
  "大姊,我会的。"
  凌翼云看着那在海边上的小白屋,忍不住对旭焰建议:"旭焰,你不回家;那来我家住好了,我的父母都旅居在国外,你们来我家住很方便的。"
  旭焰却拒绝了。"不行,这件事和大人无关,我们要靠我们的方式解决,用我们自己的方式生存。"他要靠自己的力量照顾映竹和他们的孩子。
  凌翼云也过来拍拍旭焰的肩膀豪气地说:"旭焰,我们支持你,我和小胖妞也来帮忙。"
  "凌翼云,我们要怎么帮忙。"映菊对他问道。
  "现在是暑假,我们去打工,赚来的钱,以后给小宝宝买东西呀!"他知道拿家里的钱,旭焰可能会不接受,那么他们自己去赚来的钱,旭焰可不能再拒绝。
  "好呀!好呀!"映菊高兴地拍手表示赞同。
  "我也一起来帮忙。"傲风说道。
  "谢谢你们。"旭焰向他们点头致意。
  "无论发生什么事,我们大家都会一起共同度过。"傲风说完话后,跟着伸出了手,平放在众人中间,再来旭焰的手也叠上了,接着是翼云、映梅、映竹和映菊。
  大家的手掌交互地握在一起。
  "小胖妞,你的手很重,你一加入,我就明显的感觉到那股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。"翼云的身子侧弯,一副备受压力的模样。
  "凌翼云,讨厌、讨厌……"映菊生气地追着凌翼云打,凌翼云赶紧逃之夭夭。
  璀璨的蓝色天空映着青春的身影,仿佛交织的唱着一首无悔的歌。

         ★        ★        ★

  映梅和映菊回到家中,映梅就去对她的父母说明现在映竹在哪里?
  "爸、妈,映竹和旭焰在一起,她很担心爸妈还是要她拿掉孩子,所以她现在跟旭焰住在一起,她要你们别担心。"
  "这骇子她真的想气死我们是不是?"江昱霖生气得脸冒青筋,怒不可遏。
  "爸妈,原谅三妹吧!她现在的心情也一定很难受,她也不想让你们难过伤心。"
  "她想留在外面,那就留在外面好了,我就当自己没生过这个女儿。"江昱霖愠怒地回房。
  孟语枫连忙对映梅说道:"映梅,你爸爸只是说气话,如果你遇到映竹,还是要试着劝她回家,就快要联考了,我们都很担心她。"
  "我知道的,妈妈。但是三妹一定不肯拿掉小孩,你们要先接受她腹中的小孩,三妹才有可能回家。"
  "我再和你爸爸说说看,在我们那个年代,像你们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,时代真的变了。映竹现在还小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和未来所必须要面对,她现在应该要在家中好好准备联考,怎么会和江旭焰在一起逃家呢?"
  映菊乖巧地走到母亲的身旁对她说道:"我不知道三姊心里的想法是什么?但是我觉得他们现在很幸福地在一起就好了,三姊和那个很爱睡觉的江旭焰在一起,好像什么都不怕,我觉得三姊变了好多,妈妈,别生三姊的气,可能是江旭焰带坏她的。"
  "映菊——"映梅出言示意要映菊别再继续说下去。
  孟语枫叹了一口气,也走回房要好好地劝昱霖。
  "小妹,这件事我们插不上手,只能好好劝爸妈,和帮助三妹,你说话也要小心一点。"
  "大姊,我说错话了,那以后我会乖乖的闭嘴听,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呀!"
  "小妹,很多时候,人想听的并不是实话,而是能抚慰心灵的话,就算是假的也好……"说到这,映梅的脸庞浮现了一抹忧伤。
  "大姊,你怎么了?"
  "没什么,我回房休息,你早一点去睡。"
  "我知道了,大姊。"
  映菊看着映梅回房后,走到二姊的房间,敲敲房门。
  "叩、叩。"
  "是谁?"
  "我是小妹。"
  "进来!"
  映兰正在修指甲,她满意地看看自己的指甲,然后目光再扫向映菊对她问道:"有什么事?"
  "二姊,除了江旭焰以外,还有很多很好的男生,你不要再因为一个爱睡觉的江旭焰而和三姊吵架。"他们这样吵来吵去,她都快看得头昏脑胀了。
  映兰警告地睇视着映菊。"我就是只喜欢他一个,小妹,你的心最好不要偏向三妹那一边,不然冰箱里的冰淇淋,我都拿出来,让它融化。"她对有负于她的人,绝对不会手下留情。
  "二姊,冰箱里早就没有冰淇淋了,因为三姊离家出走,没有带冰漠淋给我,凌翼云补充的零食昨天也被我全吃光了,明天才会再补货了。"映菊得意的脸庞露出嘻嘻的笑容。
  "你还想说什么?"映兰拿起睫毛夹,继续夹睫毛。
  "二姊,你今天为什么要亲冷傲风,这和三姊并没有关系呀!你这样做,大姊会很难过哦!"她回家看到大姊红红的眼眶,就知道大姊一定哭过了,害她也难过得想哭。
  "我才不管谁会难过,我想怎样就怎样。"她就是要有人陪她伤心,谁叫大姊的心偏向三妹,活该!她要那些没有和她站在同一阵线的人,日子也不好过。
  "二姊,我们班有一个山野俊拓,他长得很不错哦!"让大姊和冷傲风在一起,二姊和山野俊拓在一起,她扮演一下红娘好了,这样大家都不会再吵架。
  "我只喜欢江旭焰一个人,其他男孩子我没有兴趣。"愈难以到手的,她愈要得到,没有人可以阻止她,他们愈要她放弃,她就愈不放愈。她不要成全别人,成全别人,就是牺牲自己。
  "二姊,你的喜欢可能会伤害大姊和三姊。"虽然她是家中最不聪明的一个,但她也看得出来大姊和三姊他们有多难过,好像只有她,还没被二姊的地雷波及到。
  "小妹,我不要听你讲三妹和江旭焰的事,你出去,我不要听。"一想到那两个人,她就有气,向来她想要的没有得不到手的,三妹你等着瞧好了,看看我们谁比较厉害。
  "好吧!二姊晚安。"红娘任务失败,她还是会再想想其他法子。
  "晚安!小妹,晚上睡觉不要偷吃零食,你身上的肉那么多有碍观瞻。"映兰用力的将睫毛夹得翘翘地,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。她是这么完美,江旭焰没有理由不喜欢她,她一定会赢得最后的胜利。
  她有自信,江旭焰和她在一起,生活会比和三妹在一起来得精采!
  映菊看看自己胖胖的小手点头地说:"我知道了。"她走出了映兰的房内,并且长吁了一口气,她也被二姊的地雷炸到。
  大姊的心情不好,二姊也不想理她,她没有人可以讲话,好无聊哦!对了,她找凌翼云讲电话去。
  映菊拨起翼云家里的电话号码。
  "喂,我是小胖妞。"
  "我是凌翼云,小胖妞明天我们要一起去找打工的机会,你要早一点起床哦!"
  "我知道了,凌翼云你会不会觉得我身上的肉有碍观瞻?"小胖妞边说边捏自己手臂上白白懒懒的肉,感觉自己的内心有点酸酸地,很难过。
  "不会呀!有谁……对你这么说吗?"通常小胖妞不会想太多,她会这么想,可能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?
  "二姊。我觉得二姊好漂亮哦!我要努力以二姊为模范,追求到那样美丽的目标。"
  在电话那一头的凌翼云听到小胖妞这样说,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  映菊嘴唇嘟起不悦地问:"凌翼云,你在笑什么?"
  "小胖妞,那对你来说是不可能的任务,你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。"小胖妞会变瘦竹竿,就像统一发票中头奖的机率一样,作梦比较快。
  "哼!我一定会化不可能为可能的,你等着瞧。"她只要牺牲一点点睡眠时间,和少吃一些零食就可以像二姊那么漂亮。
  "小胖妞,我爸爸昨天又从国外带了很多巧克力回来,本来我是想给你吃,既然你的决心那么强烈,那我明天就不用带去给你了。"凌翼云忍不住开始窃笑,他已经可以想见小胖妞陷入天人交战的时刻。
  听到凌翼云的话,映菊忍不住吞了吞口水,想了好久困难地说:"我不要吃,不过我总可以看一下包装盒吧!"然后她再闻闻浓浓的巧克力香和牛奶香就好。
  "可以呀!我明天会带来给你看,都只有包装纸,里面的巧克力都给'小坏蛋'吃好了。"
  "不——要!"
  "小胖妞,是不,还是要,什么意思?我不太懂耶!"
  "凌翼云,我身上的肉都是被你害的,你明天要记得带巧克力给我吃,不然我会叫'小坏蛋'吐出来。"
  "小胖妞,要爱护动物。"
  "我知道啦!你明天要记得带巧克力来给我吃哦!"吃最后一遍就好,下回她就不要再吃了。
  "好!那我要一个奖赏。"
  "什么奖赏。"
  "你亲我的脸颊一下,都是他吻小胖妞,偶尔也让小胖妞主动的亲亲他。
  "好呀!"映菊甜甜地说。
  此时,回廊传来了脚步声,江昱霖出声询问道:"映菊,你在和谁说话。"
  "没有啦!是我们隔壁班的小花,小花,我要去睡了,拜拜。"被爸爸知道她和男孩子讲话,那就糟了。
  凌翼云望着电话筒,感觉有些莫名其妙。
  他什么时候变成小花了,他怎么都不知道,小胖妞也帮他取个好听一点的昵称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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