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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说
第二章


  经过一个晚上,暑热全消,早晨的空气甚至有点凉,让人觉得十分清爽。
  楚天恩整夜辗转难眠,荷尔蒙分泌太多导致她兴奋过度,十分期待上班时间来临,就像小时候等待远足那么雀跃,还掺杂十七岁少女般特有的忧郁。
  简单的讲就是:既期待又怕受伤害。
  她起身换上昨天添购的黑色无袖连身裙,脸上十公分说长不长,但流畅的腿部曲线令她庆幸努力没有白费,胸前的心型镂空覆上一层似有若无的黑薄纱,使得乳沟隐隐若现,显露出她胸前做人的本钱。
  以她向来拘谨的个性,根本无法接受太暴露的衣服,家身上这件就是,但碍于勤雯的苦口婆心,拼命说服她年轻就要敢秀,而她给自己的心理建设是:情妇该是美艳动人的尤物,才能惹男人想偷腥。电视都是这样演的,不是吗?
  天恩的心情十分忐忑,不想让公司的人看见,据她私下查访!卓尔凡开始自己开一辆银蓝色莲花跑车上班,所以她特地站在地下室停车场,躲在柱子后等他。
  随着时间的流逝,越来越接近十点一刻,她的掌心盗汗,终于,一辆银蓝色的车映入眼帘,顺畅的停在车位上。
  是他,身上一袭亚曼尼的休闲服,不像穿西装时难以接近,张牙舞爪的气势收敛多了,但一样迷人。
  “你躲在那儿不累吗?出来吧!”卓尔凡敏锐的直觉,早发现空气中异样的气氛。
  楚天恩深深呼气、吸气,藉以平复紧张的心情,慢慢的步出柱后的阴影。
  “是你!”他依然能认出她,虽然变得漂亮,但眼睛骗不了人,依旧像胆怯的小羊。
  “我变漂亮了吗?”
  “是!”卓尔凡回答俐落,反倒让楚天恩征仲得说不出话,既然如此,他又接着说:“你还想当我的情妇?”
  “情妇”两个字让她回了神,郑重的点头。
  “为什么?你现在应该有比我更好的选择,而且,你知道我从不多花心思在女人身上。”
  “四年来的暗恋我希望能圆满落幕。”
  “我不负责修补女人的心,我也很讨厌麻烦。”
  “我有自己的住处、工作,什么都不会麻烦到你。”
  “把你的住址、电话留下来吧!我有空会找你。”卓尔凡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反正无商不奸,送上门的为什么不要,更何况他有基本的生理需求,何妨!
  天恩拿出便条纸,摇着笔杆迅速的写着住址、电话,不让自己后悔递出去给他。
  卓尔凡瞄一眼后,一双深邃的黑眸直视她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  她被看得有些心慌意乱,低下头,手足无措,“楚天恩,嗯……”拉他的手,用蓝笔写在他厚实的手掌上。
  “楚天恩!”卓尔凡沙哑低沉的嗓音,叫得天恩整个人浑浑噩噩。
  当她的眼触及他的手掌,不禁低声惊呼,她居然无意识的在他的手掌上除了写名字外,还画了一些鬼画符,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楚天恩拼命的搓揉他的手掌,想把字擦掉。
  手和手摩擦生热,卓尔凡顿时觉得一道电流通过身子,或许是错觉吧!
  “不用擦了。”他抽回手,自个儿往私人电梯的方向走,没有关照她,直接搭电梯回办公室。
  惨了!他一定会认为我笨手笨脚。不过,至少他接受她,不是有句话说:只在乎曾经拥有,不在乎天长地久。
  她也会做得像大家说得那么萧洒,当他要离开的时候。
  卓尔凡搭乘电梯回到办公室一路上就盯着手上的纸,她并非他见过最美的女人,是蜕变了没错,但不至于美得倾城倾国,自然无法让他不思公事。
  但不晓得为什么,心底总有一个警钤不停作响,让他无法控制颜面神经抽搐。
  踏入办公室,他随手将便条纸扔进秘书的字纸篓中,像扔掉烫手山芋般,然后开始处理今天的事务。
  当他踏入总裁室时,没注意到另一扇电梯门打开,是他的秘书,临时由经理手下调来帮忙的,她捧着一手的卷宗,突然一个踉跄,东西全掉在地上,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后,才蹲下去捡起来。
  咦!还有一张纸写着住址和电话,她伸手进字纸篓,大概是刚才不小心掉进去的。
  楚天恩每天都翘首期盼,一下班就飞奔回家,深怕接不着他的电话,晨起至黄昏,夜幕降临,每天都一样安慰自己:他一定很忙,或者有事绊住分不开身。
  将煮好的食物倒进秽物桶,不是她不想吃,而是吃不下,这几天又减了不少赘肉,看来不用多久她就得增肥了。
  “钤!”电话声响,让她吓了一跳,手上的盘子差点掉到地上,连忙将盘子放上流理台,她冲到客厅,怕电话被切断,有些心慌的接起来。
  “喂!我是楚天恩。”
  “天恩啊!我是妈啦!”
  原本期待的希望泡泡霎时被刺破。“妈妈,有什么事?”
  “还问我什么事?我都快忘了我有一个女儿在台北。”
  “我工作很忙,不是故意不回去。”
  “忙什么忙,公司又不是你的,做死了老板也不会知道有你这号人物……”
  还不如早点嫁人,女人不管赚多少钱都得走入家庭。天恩在心中默念。
  果然,“还不如早点嫁人,女人不管赚多少钱都得走入家庭,你也老大不小了,可别在台北给我有个什么单身贵族的观念。”
  “妈妈,我还年轻”
  “什么年轻,从二十岁说到现在二十四岁,明年二十五不宜嫁娶,再过去就二十六了,就算我们楚家再不济,女儿也不能留在家里让人说闲话,反正在今年年底前,你一定要把自己嫁出去,不然就由我做主。”
  她母亲是传统妇女,总认为女孩最好早早嫁掉,十八岁是最好的年龄。
  “妈妈,您干嘛一定要逼着我出嫁?哥哥、妹妹已结婚,内孙、外孙您都有了,不差我一人嘛!”
  “说道什么话,反正我这通电话是给你下最后通牒,年底前一定要带个男朋友给我看,不然你就乖乖辞了工作,回来相亲!”不给天恩反驳的机会,楚母挂上电话。
  天恩瘫在沙发上,连话筒也没力气放回电话座。怎么会这样?
  算了!船到桥头自然直。她的头已经够痛了。
  躺在沙发上,她没发现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,一直到坠入梦乡。
  “总裁,送些是您要的客户资料,我已经整理过了。”秘书将卷宗夹放在卓尔凡的桌上。
  “放下,你先出去忙。”卓尔凡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萤幕。
  “总裁,还有一件事——”
  “快说。”他投了“ENTER”,不一会儿,整个萤幕都是数据。
  “有位克利斯小姐,来电指名要找您。”秘书当然知道克利斯是总裁的未婚妻,但总裁下达命令,女人的电话均要过滤。
  “几线?”
  “二线。”
  “你先出去吧!”卓尔凡的话让秘书如获大赦,脚底抹油的溜了。
  待门板上后,他施施然的接起电话:“卓尔凡。”
  “凡,你怎么那么慢才接电话嘛!你们公司的小秘书真过分,我已经表明是你的未婚妻了,他们还问东问西,好烦哦!”
  “有什么话直说,我很忙!”对于她的撒娇拿乔,卓尔凡可没耐心说好话来哄,一场利益互惠的“交易”,不值得他花什么精神在上面。
  “别这样嘛!我们一订完婚你就赶飞机去巡视亚洲的业务,都没机会说些知心话,我好想你。”
  “是怕我被死会活标?”话不想说得不留情面,所以他改用疑问句。
  “我知道你舍不得我。我去台湾陪你好不好?”
  “别来惹我心烦。”女人就代表“麻烦”,修的那口子也是,想到她,卓尔凡忍不住蹙起眉头。
  “那……那我不去好了。”电话中听他的语气冷淡是一回事,当面见着了她会怕,再厚的脸皮也会被他冰刀似的双眼刺穿。
  “嗯!”卓尔凡不等道再见,便把电话挂断。
  翻开卷宗,一张再生纸映入眼帘,熟悉的笔迹搅乱平静的心湖。
  SHIT!他明明把这张纸丢了。将纸揉成一团,想狠狠的丢进字纸篓,抬高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,犹豫了一会儿,他再度打开纸。
  好,念在她痴心的价上,别说他不给她机会,如果他打这通电话是她接到的话,就……投了电话号码,不就通了。
  “楚天恩的家,打错的请重拨,找我的人请留言……”
  是电话答录机的声音,卓尔凡有股严重的失落感,压在心上让他说不出话。但不是该庆幸吗?
  “喂!陈晴是不是?”一阵严重的咳嗽声传来,“帮我请假了吗?”又是一阵咳嗽声,这次还伴随醒鼻涕的声音。
  “我不是陈晴。”
  “你……”天恩惊吓过度,显然有些不敢相信是他。
  “感冒很严重,看医生了没?”
  “我有吃药———!你要过来吗?”她说话有点颠三倒四,卓尔凡蹙紧眉头,她的声音不复往昔的甜美、轻柔,沙哑得像老妪,病得很严重吧!
  “看医生拿药,还是你随便吃成药?”
  “我好一点了。”
  从来不曾有人如此漠视他问的话,除了她以外,该死!他干嘛要这么关心。
  “随便你!”
  他的语气明显不悦,天恩慌了,马上解释:“我讨厌看医生,他都会拿听诊器在胸前探测,所以——”
  “你不用解释!”他的胸臆窜起一股怒气,因为想到自己还不曾摸过的身子居然被人碰触了,“有医生吃过你的豆腐吗?”
  “什么——哦,没有。”被他这样反覆问来问去,天恩的头更晕,昨晚没吃,早餐只喝了一杯水,喉咙像火在燃烧,现在突然饿得头晕眼花,委屈冒上心头,眼眶热热的,生病让她无助的想哭,想到这儿,声音开始有点哽咽。
  “怎么了?”问得有点不情愿,但言语里的急促骗不了人,或许只有说的人不晓得。
  “我的肚子好饿,头好晕。”突然想起他最讨厌的是麻烦,她这样不是在意他讨厌吗?“我要休息了!BYEBYE!”挂上电话。
  “嘟嘟嘟!”卓尔凡不可置信的肚着话筒,像看见鬼了,心想她居然敢挂电话。
  该死!他要找她理论,至少让她明白他可不是什么招之即来的随便人物。拿起椅背上的外套,交代过秘书后,他一阵风似的出去。
  卓尔凡绝不会承认因为她的一句肚子饿,他就搜购海产粥、乌龙面、鲜鱼汤等,他只是肚子刚好也饿了,更何况来别人家里也不好意思只带“两串蕉”。
  看着纸上的住址,对着门牌,应该是渲幢大楼的八楼吧!
  管理员看他徘徊了一阵子,向前询问:“先生,请问你找谁?”
  “有位楚天恩小姐住八楼吗?”他不怒而威,如天生的王者般站在大厅,人来人往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。
  “原来你找楚小姐啊!”管理员一脸和蔼的笑容,“是楚小姐的男朋友,是吧!”
  不等他反驳,又继续说:“我就说嘛,楚小姐温柔可人,处事得体又细心,怎么可能没男朋友,我得告诉那群老太太,别再替楚小姐做媒了。”
  卓尔凡只好回以微笑。
  “不过,也难怪楚小姐看不上那群老太婆介绍的男人,你比他们好太多了。”
  拿他跟一般凡夫俗子比,无聊!卓尔凡跟着管理员进电梯。
  到了八楼,出了电梯,管理员投了电钤。
  “当!”一声,门打开,天恩倚着门框,没见着卓尔凡,虚弱的身子有点摇摇欲坠。
  “陈伯,有什么事吗?”她咽咽口水,滋润一下喉咙。
  “怎么脸色这么难看?一定是感冒了。”陈伯转向卓尔凡,“算你这小子还有良心,知道女朋友生病来照顾她。”
  天恩转回头,刚好对上他的眸子。“赫!”着实被吓了一跳。
  “陈伯,我会好好照顾她的。”卓尔凡扶着满脸惊诧的天恩进屋,语气含着宠溺,“你该好好睡一觉。陈伯,回头见!”
  “嗯!好好休息。”陈伯一离开门框的范围,卓尔凡就将门关上,手放开她的柳腰,迳自往屋里头走。
  有股严重的失落感,她觉得全身无力,但仍提醒自己:他真的来了。
  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找你麻烦。”
  卓尔凡深锁眉头,“你别老是一副小媳妇模样,更惹我心烦。”
  天恩委屈着一张小脸,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活泼的大方小姐,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有点像莱鸟报告班长刻意伪装强壮威武,语气像被意怒的小羊,就算生气也没多少威胁的意味。
  卓尔凡无法克制笑意漾上嘴角,不是敷衍,而是发自内心的。
  他突来的笑容让她看痴了,一绺黑发落在额前,轮廓变得柔和,俊逸的脸庞多了孩子气,像阳光一样亮眼。
  被她看得有点狼狈,故意绷着脸,“画虎不成反类犬。”
  天恩脸皮薄,以为他在斥责她直盯着人看不礼貌,不由自主红了脸,连白嫩的颈子都染上一层粉红色。
  卓尔凡以为她的病情加重,下意识拉过她的手腕,用额头贴着她的。
  “没有发烧嘛!”
  他们靠近得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青草香混合刮胡水的味道,心旌动摇,反而让她有点呼吸困难,手撑着他的胸,让彼此有个距离。
  卓尔凡注意到她呼吸急促、脸蛋家烧红的煤炭,一双眸子氤氲,像热情的女人祈求男人的欢爱,他注意到自己全身僵硬,兴奋到下身紧绷。
  该推开她的,但手却不听背挥,还抬起她浑圆的下巴。
  “你……”不让她开口,他掠夺她的呼吸,长驱直人探索她居内的甜蜜,果然如他所想,她真的好甜,娇柔的身子让他舍不得放弃任何一寸肌肤,又揉又摸,想将她融进他的体内。
  “你.……好甜!”趁她瘫成一堆烂泥的时候,将她搂放在床上,一路上由唇吻到睫、眼、颧骨,古铜色的大手窜进她宽大的衬衫,触及她的胸罩扣便打开了,隔着单薄的衬衫,他激情的挑逗她的蓓蕾,不停的画着圈圈,刺激她的感官。
  不曾有过如此亲密的行为,她只能拱起身子不停扭着,想驱散体内的骚动,不自觉的双臂圈上他的颈项。
  “热……”他的轻嘹引来她无端的悸颤,更楼紧他的颈,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,“好热!”对于不熟悉的热潮一波波涌来,她无措的哭泣。
  他褪下自己的衣衫后,用齿舌灵巧的解开她的衬衫,浑圆的美胸因欲望而坚挺,一再祈求他的眷恋,仔细看她的眼像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,十分迷人,激艳红唇桥喘着诱人的兰香,他由喉间溢出激情,忘了柔情对待,欺上小嘴吻住她的娇吟,古铜色的手像在演奏优美的乐章,开始寻访她身子的幽穴,沿着腰来到她的大腿内恻“不要!”她意识到他的意图,逃脱那唇的钳制,阻止了他的手,却无法摆脱他的霸气。
  他探索她的探幽密径,寻找她的敏感带,雇吻上她蜜蜂色的肌肤,无措的她沉入欲海,无助的扭着身子,不晓得自己火热的身子到底要什么。
  是时候了!她准备好接受他。
  他将他的欲望深理她的体内,激情急需发泄,他对她的尖叫充耳不闻,只顾释放自己的欲望。
  夜还很长。
  连续要了她几次,紧闭的眼眸下有一层紫黑色的阴影,表示她真的累坏了。
  她生涩有些害羞的动作,不同于那些熟稔欢爱的女人,却让他感受不曾有的热切,狂热的念头、永不餍足似的。
  不习惯远种释放的热情,他虽名为“烈”,但指的是他态度上的冲劲,、水远让人迅雷不及掩耳,不像水该是清淡无味,却反而非常热情。
  卓尔凡移动身子想下床,抽回在她的螓首下的手臂,突然失去温暖的枕头,让她不安稳的辗转,渐渐醒过来。
  天恩抬头看进他漆黑的眼睦,深不见底,像黑色天鹅绒般读人想徜徉其中,沿着刚毅的轮廓到古铜色的光棵胸膛,她想起激情的自己,克制不了自己嫣红了双颊。
  他感觉到自己的欲望该死的复苏,太快了—.不悦的蹙着眉。
  “别睡,我带了一些食物来,你起来吃一点。”
  他在生气,是因为她吗?难道是怪她不懂风情,动作……“你觉得我不好,是不是?]忘了隐藏,天恩脱口问出心底的疑问。
  他怔了一会儿,“你很好,要什么东西自己去买,我会拿一张金卡给你。”女人总是喜欢以退为进,但有交易的性让他觉得公平,各取所需,何妨!
  他在敷衍,或许她对男女情事不甚清楚,但不代表她是白痴,连话里的语气都听不出来。
  或许她应该去问朋友,勤雯,对了!问勤雯,她行事大方、作风大胆,一定不会讶异她问的问题。
  隔天,天恩拖着微恙的身子上班,身着蓝色套装,虽仍病容满面,但一双眼睛晶晶亮亮骗不了人,给人感觉气色不错,不同于病人该有的颓丧。
  “天恩,你既然还不舒服,干嘛急着来上班,在家多休息几天嘛!”勤雯来她的座位探视。
  “感觉好多了,待在家里很闷。”
  “唉!要是我,干脆假藉生病之名出去疯几天,好好放松自己。”陈晴加人谈话的行列。
  “谁像你啊!”勤雯悴了陈晴一口,转向天恩,“说真的,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?怎么明明生病却……怎么讲?”
  “容光焕发!”陈晴插口,有点得意自己想出来的成语叩。
  “什么容光焕发,又不是回光反照,应该像喜上眉梢,有点喜气洋洋。”斥责完陈晴,她转向天恩,“快说!是不是有男朋友了?”
  天恩但笑不语,小声的在勤雯耳边问:“我……我想问你,当一对男女……上床,女人要怎么做,男人才会高兴?”一口气问完,她的睑已烫得可以煎蛋。
  “你……”勤雯瞠目结舌。
  “你开窍啦!”陈晴大声喧哗,不能怪她,实在是惊吓过度了。
  天恩像做错事的孩子,闭上眼不敢面对她们。
  “你怎么会想到问这种事?难道——”勤雯不敢接下去请,可能吗?.保守的她简直像民国五十年代的女人。
  “没有……不是……”舌头有点打结,天恩用力的摇头,恐怕有扭到之虞,“我只是好奇,纯粹好奇,毕竟我已经二十四岁,所以……”
  “哦!但还没到狼虎之年。”陈晴打了勤雯的肩一下,“你少胡思乱想,真是的!”
  “真的是这样?”
  天恩回避勤雯精明的眸子,有些心虚的点头。
  “既然这样,好!陈晴,你上次买的票再多买一张,我们带天恩去见识见识—.”“OK—.”陈晴回位子打电话重新订票。
  “见识?”天恩头皮发麻。
  “嗯!去看外国的艺术表演团体来台演出,炙手可热哦!”勤雯回到自己的位子,不愿多作解释。
  艺术团体?她本来想问勤雯怎么租A片的。不过,既然有实际的演出,那当然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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